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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上黑衣人的眼神，沈琉月是笑眯眯的，可手中的匕首却是没拔出来，甚至还转了转，暗一觉得他好像都听见那人的肉被搅动的声音了。

    “怎么？在想我为什么不问你是谁派过来的？”

    那黑衣人一惊，抬头对上了沈琉月那双漆黑的眸子。

    小姑娘是笑着的，可那眼里却满满的尽是杀意，手下的动作更重了，疼的黑衣人脸都有些扭曲了。

    “去死吧。”

    小姑娘声音轻轻柔柔的，却一刀刺在了他心脏的位置。黑衣人瞪大了眸子，死不瞑目。

    “清理干净了吧。”

    小姑娘的语气淡的很，暗一却一声不吭的去处理这些尸体。

    沈琉月回头去看碧蓉，碧蓉的面色很平静，可沈琉月还是从她眼底看出了惊诧。

    惊诧什么？

    沈琉月没去想太多，碧蓉背后的伤口有很长的一道，血还在留着，沈琉月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这儿距离柳鄯的那个院子不远，沈琉月干脆去了那个小院，虽然柳鄯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可沈琉月是过上几日便会来瞧瞧转转，这儿的东西还都整洁得很。

    “趴着吧，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碧蓉犹豫了一瞬，趴在了床上。

    柳鄯这儿是有烈酒的，她得先用烈酒给碧蓉擦拭了才能上药，药是沈琉月随身携带的，是她自个儿研究出来的，比柳鄯留下的伤药功效还好上了几分。

    沈琉月拿着粘过烈酒的布帛擦上去的那一刻看到碧蓉捏紧了手里的被子。

    抿了抿唇，声音很轻。

    “疼吗？再忍一下吧，很快的。”

    小姑娘的声音柔得很，声音中带着关心和心疼，一时之间让碧蓉有些怔了，她都长这么大了，第一次有人问她疼不疼。

    碧蓉是轩辕紫宸在路上捡回来的，当初不过四五岁的年纪，轩辕紫宸给了她选择，要走还是要留，她选择了留下，。

    轩辕紫宸送她去了贤王府训练暗卫的地方，问她。

    “想好了吗？这一进去以后可不能轻易喊疼了。”

    四五岁的小姑娘都没有犹豫，说想好了，要留下。

    后来确实是再疼她都没有说出来过，因为她想变强，不想再重复着被人抛弃的命运。

    可能都十多年了吧，她长大了，也从那个地方出来了，救她的人是轩辕紫宸，可她的第一个主子在真正意义上说应该是沈琉月，碧蓉心里是很喜欢沈琉月的，也见证着她从胖变瘦的整个过程，沈琉月待下人宽厚得很，不然也不会把莺儿那小姑娘宠成这般性子。她跟着沈琉月并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她是属下，沈琉月是主子，她为保护沈琉月而受伤很正常啊，就算是为她去死也不为过，这是她的使命。

    她没想到沈琉月会亲自给她处理伤口，还问她疼不疼。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这样问过她了，十余年了，没人问她疼不疼，她也没自己喊过疼。

    今日这样被人关心着呵护着，碧蓉心里有种说不上来都感觉，好似伤口都有些不疼了。

    “好了，待回去后你好好歇息上一段时间，姑娘家家的，身上可被留疤了，不好看。”

    沈琉月的语气很软，碧蓉眨了眨眸子，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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