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张了张嘴,想说不是,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更重要的是,更重要的是…… 我们本已达成共识,假成亲,如今成亲不过半月,我却开始不受控制,若是再这样下去,我怕真的守不住自己的心。 曾经大言不惭的说要替他找几房小妾,哪怕在公主府的花园那会儿,我还想着他大可不必与人私会,直接接来府中便可。 但是想起他和那名女子站在花园中的情形,一股莫名的心酸和怒气就涌上心头。 他点醒了我,我是真的有些吃醋了,眼眶忍不住一热。 萧何的声音有些艰涩:“你为何不问她是谁?她同我说了些什么?我又回了她些什么?就急于下定论要与我和离,在你眼里,这一场夫妻是不是等同儿戏?” 我不知该作何回答,抬手将房门一推,却被萧何挡开,就这须臾间的功夫,一滴眼泪夺眶而出。 萧何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跨过门槛,抚上我的面颊,弯曲的食指从我下颌刮过,指尖有晶亮的水珠。 被他抚过的地方顿时灼烫一片。 萧何看着我,目光沉静如深潭:“你要和离,若我不愿呢?” 他此刻的目光似乎能够将我看穿,我别开脸,嗫嚅道:“你,你不能不愿意,若你不愿意,我搬到阁楼去住便是。” 我转过身,预备回屋收拾东西,萧何抬步挡在我面前,“为何我不能不愿意?” 一句话脱口而出:“因为我不能喜欢你。” 顷刻间萧何先是震惊,而后眼中漾开一抹喜色,问道:“为何不能喜欢我?” 我厌烦了他这样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已被他逼到捉襟见肘,“就是不能,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心里告诉自己喜欢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喜欢你,喜欢你,一定会很疼。” 萧何脸上原本的喜色渐渐消失,转而牵起一抹苦笑,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奈:“忘川水也就这点效力。” 然后他悠悠地注视着我:“沈汐,你要什么都行,要我的命也可以,但是,和离不行,我永远不会放手。” 他身体忽然晃了晃,一手撑在门框上,一手抚上胸口,呼吸顿时变得沉重不堪,看上去似乎极度难受。 我忐忑道:“你怎么了?” 在我扶他前,他蓦地后退两步,转身背对着我。 我的手仍旧保持着双臂向前要扶他的姿势,却见他抬步迈入院中,越走越快。 萧何整个人浸在隐隐的月色里,如玉身姿修长挺拔,如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可身侧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 萧何病了。 那晚他还没走出院门,一口鲜血喷出便倒地不起,任我怎么喊都得不到回应。 城中的大夫流水般的进来,把脉后一致摇头出去,说辞一致,都说卖相怪异,诊不出来。 我早知道他有顽疾,脸色素来比寻常人更加苍白,可那晚我还使劲气他,要与他和离,很是有些愧疚。 说起来,我们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我时不时的犯个寒疾,他三天两头地吐个血。 萧何一倒,整个墨轩仿佛染上了一层郁色,我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景俞阴阳怪气地说:“成婚不过半月,家主便被你气得吐血,夫人果真是内力深厚,天赋异禀。” 我已没有任何心思同他拌嘴。 白日,我在房中守着萧何,夜里,便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我睡在里侧,他睡在外侧。 在萧何陷入昏迷的第三日,兰仪来了,还带来了一位女医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