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青长贵虽惊却不怒,若是在前一刻,在不知道江映月具体情况之时,或许还会因为这一巴掌而对她有所不满,可现在他虽心情复杂,却没有怨,若说有则是对他自己的母亲。 王泰安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天朝最看重的除了忠,就是孝,这一个巴掌下来,若让那些言官得知,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她即便不死,也将再无前程。 “老夫人,我叫您一声祖母不是因为我多么的敬重您,而是因为您是我敬重的祖父最心爱的女子,是我父亲的母亲,可是您可负了您该负的责任? 身为妻子,您当以夫为纲,可是您却与祖父貌合神离;身为母亲,你本应母慈子孝,可是您却在明知道父亲要备考乡试的时候,安排人买通父亲身边的小厮为他下药,只为让银筝趁虚而入,进而拆散父亲与母亲这对恩爱夫妻; 您睁开眼睛看看,您的儿子,我的父亲,可还有一点往日的意气风发,今年不过三十有五,可是已经隐隐长出了白发;而我的母亲如今命悬一线,您却拦着我,是为如何?”她声嘶力竭,美眸含霜,每一句的控诉皆让人心惊胆颤。 王泰安惊诧地看着这位老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青颜的每一字每一句脱口而出之时,他都在她的面上看到了一丝掩藏极深的慌乱,这足以证明这一切皆出自她的手笔,亦或者虽不是她直接出手,也必然与之脱不了关系。 青三元面上的怒气消失大半,低垂的双眸之中有着无尽的痛苦,要在妻子与最心爱的儿子之间做选择本就很难,虽然这些事情发生之时,他也曾怀疑过,却从不敢往她的身上去想,如今事实摆在面前,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青长贵步步坚定,行至青颜的身后,看也未看老夫人一眼,在得知心爱的女人命悬一线的时刻,他对自己的母亲就已经死心了。 “你、你可知你母亲做了何事?”老夫人被众人注视,一时慌乱,竟无言以对,只好提起他事,以希望可以让她闭口不言,进而打压于她。 “哼!何事?您是说有男人闯入我母亲房中的事情?”她冷笑连连,不以为意。 却不知这句话一出口,令其父亲身子一颤,这件事情他虽知道比谁都清楚,可是就这样当众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难受,只不过他的难受是缘至不知该如何恢复妻子的名节。 王泰安再次一惊,身为一国太子,什么肮脏手段没见过?只是从未见过有人可以如她般,随意的将所有事情摆在明面上,尤其是关于名节的事情,她竟也如此随意,不!不应该说随意,应该说她极为笃定,笃定其母亲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笃定其父亲不会让她失望,这份家人之间的信任,深深让他为之羡慕。 “你知道?”老夫人心道不好,却已经没有了退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