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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傻？”

    李菊子杏眼含泪，满脸的憧憬：

    “天哥，还记得我们读书的时候，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那时我们都是孤儿，族希望能够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可以不用寄人篱下，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陈天的声音有些颤抖：

    “傻妹妹，这种苦难，不应该落在你身上。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然后又转身面对王蔷，眼神冷如刀芒：

    “王蔷，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借过高利？”

    王蔷双手环胸，嗤笑着说：

    “如果你不借高利，怎么可能拿得出3万块钱吃龙虾？我表哥就是专门放贷的，我已经跟他核实，你向他借5万块钱的高利！现在还有三天就要到期，你肯定还不上，我只能找你妹妹啊！”

    陈天立即就明白了：王蔷又在污蔑他！

    上一次，他被她污蔑，因而被学校开除。

    这一次王蔷更阴狠，居然去伤害他妹妹！

    王蔷做出一副好人的姿态：

    “为了抵消你部分债务，李菊子给了我一个肾，还跪求我放过你。看在她这个肾的份上，我可以帮你把还债的期限，延后一个星期。

    “并且她也答应了，接受我的安排，去夜总会上班，帮你赚钱还高利。”

    陈天已经把拳头捏得格格直响！

    王蔷却是肆无忌惮，嗤笑道：

    “野种啊，你想打我？来人哪，废掉他两根手指，让他长点记性，好尽快把尾数还给我！”

    那两个混子就狞笑着，拔出匕首，向陈天逼了过去。

    李菊子又急又怒，立即就跑到了陈天面前，又拿出了一大沓钱，对王蔷乞求说：

    “求求你，放过我哥哥，我可以再给你1000块！”

    陈天一看，她那一沓钱，竟然没有一张百元，甚至五十都没有，都是十块、几块，甚至一毛两毛的零钱，都是皱巴巴的，每一张都浸透了李菊子的血汗！

    王蔷嗤笑道：

    “哟，为了你这个窝囊废哥哥，你连自己买药的钱都拿出来了啊？

    “听说你打工的钱都存起来，给你的野种哥哥买房子了！靠捡垃圾给自己买药。你就不怕万一断了药，伤口发炎，死翘翘了？”

    陈天看着那一沓零钱，不由得悲从中来，好想大哭一场！

    傻妹妹，老天为什么这样对你？我这个做哥哥的，有何等无能，让你承受这样的苦痛？

    李菊子俏脸苍白，但眼神却充满倔强和不屈：

    “只要你放过我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王蔷却伸手过去，一把打掉了她手中的零钞，嘲笑说：

    “你当我是乞丐，谁稀罕你这些零钱？”

    一大沓零钱，全都散落在地。王蔷还一脚一脚的踩了过去，把蕴含了李菊子血汗的钱，踩出了一个个脚印！

    “不要，请你不要踩！”

    李菊子大哭着跑上去，把零钞一张张的捡起来。

    这一张一块的，缺了个角，是她从一大桶脏臭的腐烂厨余里，掏出几件破衣服换的；

    那一张十块的，有点酱油的污渍，是她在33度高温的中午，在大街上捡的瓶瓶罐罐换来的；

    还有两张五块的，是她在垃圾场，忍着熏天的恶臭和苍蝇，扒拉垃圾换来的……

    这些零钱，都是她用来买药的，但她又舍不得一下子花光，总是想能省出一块，就多一块……

    “果然是个穷鬼，还把这些零钱当成宝贝了啊？”

    王蔷却大笑起来，把那些零钱踩得全是灰尘。

    “妹，我帮你捡……”

    陈天不顾一切的推开那两个青年混混，奔到李菊子面前，把一张张零钞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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